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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春副校长在第五届世界经济论坛开幕式上的发言:逆全球化现象辨析——全球化进程的逆转还是微调

2017.06.031

尊敬的各位来宾,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首先我代表学校对各位来宾,对论坛的支持表示衷心感谢!

中国人民大学世界经济坛是2015年由国经系几位领导人王晋斌副院长和春海主任举办的年度论坛,过去几年的实践基础 上,我们计划每年召开两次,这个论坛秉承着中国人民大学学科优势和社会需求,力求对世界经济体系的运行规律发展方向做出一些深度的解读和预测。每年会围绕世界经济领域相关的话题进行深度研究,给出专题报告,举办相关的一些讨论会,我们今天相当于本论坛的第五期,讨论的问题是逆全球化现象。针对这个问题我想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第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逆全球化的本质属性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它是一个阶段性的必然现象还是一个短期的偶然现象,这是我们经常要梳理的问题。这次大危机后经济的持续萧条给大家带来的警示是所有的事情不是朝着一个方向线性变化,经济永远摆脱不了它的周期现象,全球化也是如此。但是一些标准的教科书和政治纲领里面关注到的是一往无前的现象,最为经典的就是我们谈到的世界经济体系的逻辑基础就是斯密定理,就是市场大小决定了分工的深度,分工深度决定了增长的动力,增长的动力决定了经济繁荣程度,要促进更多的分工和技术进步我们要从内部分工拓展为社会分工,从社会分工拓展到全球分工,这就是我们经常谈到的全球化。但是这个命题里面有几个问题:第一个我们看到来自于分工和技术进步的收益会带来大量的冲突,不是简单的收益的帕累托最优。在早期的全球化和现在的全球化会产生两种民族主义,第一种民族主义就是在技术进步国家向外部拓展的时候要将落后体系纳入到分工体系时候会产生一系列的不平等交换,会产生一系列封闭体系内不曾遇到的问题,鸦片战争到1949年新中国建立都孕育着民族主义的情节,这是全球化进程过程落后民族与先进民族当中的冲突。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我们看到它又产生进一步的民族主义,特别是在技术进步开始有所衰竭,后进国家的技术模仿大踏步前进,我们看到发达国家内部的分化变得十分的强烈。后进国家的内部分化也会变得十分的强烈,因此都会有一个获利者和受损者之间的差别,我们就会看到深度全球化必然带来一个冲突,就是内部收益分配的恶化以及发达国家与落后国家之间的收入分配的恶化,从而带来综合性的全球化两极分化的现象。这种现象在内部国家里面可以通过再分配体系进行协调,但是在民族主权国家林立的世界经济体系里面缺少一种有效的协调方式,因此我们就会看到斯密定理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我们缺少一种协调跨国收入分配的体系,难以在全球化当中从根本上阻止民族主义阶段性涌起的现象。第二在市场的拓展中需要大量的公共产品,需要我们进行制度的调整,需要基础设施和各种规则变化,但是这种调整的成本谁来承担?我们以往都是先导国家进行承担。在先导国家技术进步很强烈时,来自分工和技术进步的收益足以弥补公共品的提供成本,这时候的全球化会进展的很好。但是到一定时间,随着分工收益和技术进步收益的衰竭,就会遇到公共品的瓶颈。这里面必然产生一个新的全球化的三元悖论。这是它的突破不了一个边界。最后一个边界我们发现推动全球化最原生的动力分工本身以及技术本身也有周期性,这样的一种大周期我们经济学里面经常谈到超级经济周期,一百年一个轮回,但是我们还会谈到50年一个轮回的长周期。因此我们看到在这样的技术进步的上行期和下行期都会产生全球化的不同形态。因此我们看到全球化本身是有边界的,并不是无止境的,每一个阶段都会呈现出周期性的变化,因此我们看到如果用贸易总量除以全球GDP作为衡量指标,它就有一个上涨期和一个下行期。今天我们谈论的逆全球化,在本质上是全球化的下行期或全球化周期性过渡的缓冲期的表现。因此我们认为现在这种逆全球化本质上也是属于全球化周期变化的一个部分,这是我给大家讲的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如果这是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的特征是什么?长度多长?2010年到现在贸易与GDP比值每年下降两个百分点左右,最厉害的是2008和2009年。2016年,贸易增长速度1.7%,世界GDP增长速度是3.1%。去年是否是全球化周期变化的低点?今年我们是否已经迈入全球化复苏以及高涨新的起点,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对中国经济做出深入判断以及前提性判断。如果目前的全球化现象延续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现象,延续30年的话,我们就会知道在长时间的停滞期,贸然地进行大幅度开放,我们将过渡承受全球治理、全球协调和全球推进的责任,也可能得不偿失,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挑起更多的纷争。如果我们判断过去十年里全球化的缓冲期已经结束的话,我们正在站在全球复苏的新起点,站在全球技术进步的新起点上,我们目前高举全球化的旗帜,就是一种高瞻远瞩的伟业,这个问题极其重要。我们对目前的这种判断要求我们对几个问题做出重要的判断。第一就是技术周期,是否在经过十年停滞和缓和之后,我们已经步入到一个新的状态?第二,利益分配的协调我们是否已经完成?第三,我们提供全球公共品的机制是否得到一些革命性的创新?最后就是国际政治博弈的方式国际政治协调的艺术是否超越了我们1914年之前的一些局限?使我们免除于民主国家之间民族利益的这种纷争?免除由于政治纷争军事纷争诱发的一系列的后续的问题,这些问题我相信是我们值得深度思考的。我们今天的主报告就会对这些问题做出一些分析,我们邀请的嘉宾也会对这些问题做出一些解答。时间关系我就不做一一解答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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