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所在的位置 : 精彩观点

佟家栋教授在第四届世界经济论坛上的发言:经济周期与金融周期双重冲击下的世界经济

2016.11.260
尊敬的杜校长、尊敬的人民大学的各位教授和来自于党校和其它几个单位的嘉宾们、同学们,上午好!

非常感谢人民大学在这个世界经济的论坛当中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跟大家一起交流!

刚才晋斌教授的这个报告我非常认真地学习了,而且我觉得这个报告对于过去的世界经济的形势分析得非常全面而具体,而且对于有些专门的问题做了非常深入的分析,这也是我们在过去的报告当中一般都缺少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份报告的指导性和对学术的研究的启发性还是非常大的。

让我做一个评论,我就想一个我自己今天发言的题目,我的发言题目是“从世界经济形势的不确定性到全球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

我的基本观点是去年当我们发布这份报告的时候,其实世界经济已经进入到2008年以后的世界经济运行状况的不确定性里,我们称之为“脆弱的经济恢复”也好,称之为“经济增长的低迷期”也好,反正这个经济不会像人们通常想的那样,经过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之后,就已经很顺畅地走入复苏,不是这样的,世界经济在目前的情况下,乃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世界经济的专家们基本达成一个共识,就是世界经济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会有一个比较长期的低迷的结构调整期。

我对于这种低迷的结构调整期,更想讲一件事,这种世界经济的低迷期,也就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世界经济的新常态。

第一,贸易。

其实这样一个新常态下有很多世界经济的问题的方面表现出来,刚才晋斌同志讲到,贸易的增长率在2008年之后增长还是比较低的,包括大宗商品、原油,还包括一系列的需求和供给的波动性,特别是有一些时候断崖式的下降。这些贸易的低迷当然是由于经济的低迷带来的,凯恩斯主义认为,在经济低迷的箫条时期,为了保证自己的总需求的增长,他一定会启用保护主义的政策,但是这种保护主义的政策,在今天已经从过去单纯的贸易保护,走向了国际经济保护。这种经济保护不仅在贸易领域表现出来,还表现在投资领域,还表现在金融领域,还表现在国家之间在贸易、投资等等世界经济的规则方面的重新的调整和制定,以致更多采取了排他性的、歧视性的世界经济的合作和排他的制度。

从这个意义上讲,贸易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从单纯的贸易保护走向了国际经济保护。

第二,投资的萎缩。

实际投资的萎缩来自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从供给方面看,过去发展中国家的资金的那样不断地向发达国家流的资金的供给,和直接投资不断向发展中国家流的这样一种直接投资的供给,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的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谁都需要钱,这种过剩和不足两者之间已经慢慢走向了以国家为单位的平衡。因此世界经济投资,大量的资金和资本的流动,已经变得不那么活跃了。

第三金融。

从金融的角度讲,整个金融体系当中,过去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所谓的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仍然在各个国家普遍地使用着,而这种普遍的使用,希望能够给整个世界经济带来实体经济的增长,没有明显地出现,反而加大了人们对于这样一种过度金融的担忧,以致人们处在这种担心美国加息,担心欧盟加息,担心日本重新回到金融举措等等金融的不确定性里。

第四,我们感觉到区域的一体化在不断地重组和加强,一方面在TPP和TTIP谈判当中,有些国家还不甘心它的解散,希望美国继续出席,希望继续保障这种制度,希望这种排他性的制度继续运行,但是另外一些区域的一体化也在探讨之中,比如AFTA。

这种区域的一体化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贸易投资和金融形势的变化?我们还拭目以待。

第五,我们谈世界经济的时候,不能忘记中国,一方面我们中国现在的下行压力仍然很大,但另一方面,来自世界方面的声音是他们面临着中国的威胁,这两者的并存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一方面整个世界在担心中国的过度增长,或者过快增长,以致像一种井喷式的贸易的大规模增长、投资的大规模增长以及在“一带一路”建设下的大规模地向整个世界的进军。但另外一方面,我们中国自己讨论的是要产业政策还是要自由设计。而这样一种情况的讨论,绝对不是产业政策本身的就事论事的讨论,它关系到中国在目前的这种经济增长低迷的情况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于所有这一切,我们讲整个世界经济已经从高度的政策的确定性,走向或者转向世界经济各国政策的不确定性。这种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我们是借用来的,认为在2013年美国的一些学者在《(英文)》上谈了一篇文章《(英文)》,从这个词开始,南开大学就开始对政策的不确定进行探讨,觉得政策的不确定性,可能是我们中国面临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现在不幸的是,不仅是中国,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确定了。

贺校长刚才讲,美国大选之后,美国的世界主义政策已经转向了我们讲的孤立主义政策,其实这个政策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比如在苏联走向俄罗斯的过程中是采取这样的政策,结果标志着乃至证实了这个超级大国慢慢地弱化了。美国是不是也会这样呢?

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这个国家如果慢慢变得更利己主义了,它对世界的政策肯定是要转变的,转变成不确定性的。也许特朗普做这做那,但是不管他做什么,我们整个世界肯定面临着不确定性。

欧洲方面,刚才杜校长也讲到了,欧洲的一体化还是我们讲的利益一体化,这是不确定的,从英国脱欧开始,不止英国脱欧,现在法国的大选当中,一个党派也提出了,假设我要是当选,我也要公投,决定是否留在欧盟。意大利也在想,假设我大选成功,我是否留在欧盟。换句话说,在这些欧洲大国当中,有哪一个国家没想自己要收拾一下呢,自己要想办法按照自己的政策来发展,而不是区域的发展,而是讲更多的我自己的独立性发展。所以从这样一个角度来讲,欧洲的利益一体化,可能也使我们处在这种不确定性当中。

中国,刚才我讲了,继续沿着保责任的路线走下去,还是这时候我们坐下来,深刻地思考一下我们下一步的改革?而这个改革和保增长,可能是对中国未来“十三五”乃至更长一段时间,具有决定性的决策。

第六,这个TPP究竟还能生长,还是我们推动一下AFTA?这两个不同的选择,在当今的亚太地区也是十分重要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些问题的提出,特别是对我们总结今年的经济状况之后,展望明年,我们面临着一个非常严峻的挑战,世界经济的政策环境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谢谢大家!


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