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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良研究员在第四届世界经济论坛上的发言:经济周期与金融周期双重冲击下的世界经济

2016.11.260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们,非常荣幸来到这里参加本次论坛。

我觉得今天的这个论坛非常有意义,从当年我们世界经济专业建立的时候,就走在全国的前列,今天我们的世界经济论坛又走在前列,况且论坛的效果还特别好。

刚才贺校长也特别强调了一点,我们要探索中国成为世界经济领域重要的智库平台,我觉得这一点意义非常大,主要是当今我们中国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处在中国逐步地向全球化迈进的新的时期。这从理论和实践都有需求,从理论上来说,世界经济发展相关的理论问题能有一个精准的把握。同时从实践上来说,能够得出中国在全球化发展的新阶段,我们该如何应对的结论。

刚才几位专家说得特别好!

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一些问题,这意味着我们在座的各位,尤其是包括经济学院的各位教授们,未来需要更加地努力、更多的成果、更多的专家,在这个领域奋战。

我刚才想到杜校长是1937年、1938年出生的,年龄也不小了,他依然保持那么高的热情和那么高的激情,这意味着我们在座的各位不能再说年龄大了,因为你的年龄相比他还轻着呢,也正是他的激情鼓励着我们把相关的工作做好。

刚才王院长针对世界经济发展做了很深刻的论述,分析得很深入,也探讨了相关的热点问题。

第一个大问题,金融危机冲击的世界经济,比如说经济增长的问题,讨论脱实向虚,同时得出了全球负利率里面,在30年前的未来瑞士都是负利率,包括全球尤其是西方国家的股市、债市都进入一个非常高的阶段,甚至超出了危机前的程度。

第二个大问题,还特别点到了超低的利率环境,对国际利率市场的影响和国际资本的流动。在当今世界环境下这两个问题正好与我们人民币汇率密切相关,全球的资本流动、全球利率市场变化都有很大的影响。

第三个大问题,第四个问题都谈到了相关问题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报告做得比较深入。

我借此机会从一些特殊的角度谈一谈。

首先,当今世界发展变化都是有很大的不确定的,但是在不确定中,我们有几样还是确定的。

第一,全球还是要重视发展问题,尤其是可持续发展问题。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还有几个角度是特别值得关注的。第一是市场,全球无论是谁,谁能在世界上为今天和明天为市场做些工作,意义是非常大的。第二是资金,全球谁有钱,谁没钱。如果是一个没钱的国家,你再贴过去也没用,举个例子,东南亚之所以能出现一点变化,我个人感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菲律宾闹腾了半天,主要是杜教授说的很深刻的话,美国人没钱,中国人有钱。第二,总体上是发展中的重要问题,但是这里有几个关键的要素,第一是市场,第二是资金,第三是创新,谁能引领未来谁最重要,第四是规则与标准谁说了算,或者谁有更大的话语权。

有了这么几个核心的要素,我们说中国该怎么办?研究好世界经济发展趋势,我们做好应对。现在中国做的和今后几年有几个特殊点,第一是保持中国经济的平稳增长,发展是第一要务,这是为各个方面提供的基本条件。第二是供给侧改革,为什么做供给侧改革重要?供给侧改革不是只管今天,刚才讨论的问题主要是管短期,而这个工作主要是管未来几年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第三是“一带一路”,当然我说的是以“一带一路”为主导的全球化格局,这是为全球解决市场,也为中国解决市场,同时给中国巨大的市场交融起来,正好是在全球发挥重要的作用。第四是人民币国际化,为什么要实行人民币国际化?最近一段时期利率稍微有些波动的情况下,大家可能有些疑虑,说咱们的人民币国际化没什么。我觉得这两个问题不是同一个问题,汇率的转型波动并不影响货币长远的变化,况且从长远上讲,要想把“一带一路”把全球市场开发出来,光靠美元没戏,为什么?刚才很多专家也说到,在这样一个周期里面,如果赶上美元贬值周期的阶段,我们还可以获得一些钱,美元可以筹来。等到美元形势一变,整个形势发生重大变化,光靠美元是不可能搞成我们美元体系和“一带一路”建设的,所以人民币国际化在这当中至关重要。

既然有了总体逻辑,针对相关的问题就可以展现讨论各方面的问题。

第一,全球化与逆全球化,最近我们看到一些状况,比如说英国脱欧,美国也开始收一收,再加上最近法国大选也很麻烦,德国明年也有大选,最近一段时间还有意大利要进行公投。这几个方面对全球化进程确确实实都可能产生比较大的影响,甚至产生重大的影响。

值得我们深思的一个问题,西方国家总体引导过去多年的全球化潮流,但是今天情况正在发生大的变化,他们开始慢慢退了,主要是因为他们在这个时间内,全球化的道路走偏了。尤其是美国在中东打了一场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叙利亚战争、利比亚战争,这些战争打出两件事,一个是打出伊斯兰,一个是打出移民,移民在很大程度上打出欧洲的全球化进程,这是英国脱欧的很重要的因素。伊斯兰问题更重要,美国打完了说不管了,实际上是把欧洲搞乱了。美国人把欧洲一搞乱之后发现没办法待了,在那个地方没办法待的情况下,瞬势以退为进来一个亚太再平衡,又把亚太搞乱了,好在有一个威特尔特再加上一个特朗普,否则更加缭绕。美国在后面支持,前面有个菲律宾,后面有个小日本,再加上韩国,好在美国选的这几个对象的领军人物都挺麻烦的,比如朴槿惠,一开始看得像那么回事,现在形象等方面都不成了。

反过来形成的状况,尤其是秘鲁的APEC峰会,显示出中国要站在全球化的最前沿,我要呼吁搞全球化,我们要怎么做?分条表路,一条路是继续坚持全球贸易规则,比如说全球+区域贸易规则,对于区域如果美国深不搞TTIP,我们ICAP更好,我们跟亚太区域的全面深入合作伙伴关系搞好。同时在APEC会议上我把过去人家提出的,我们重新提出来,加快推进FTAP,就是亚太自贸区,因为没有这个的话,光考虑你自己还不行,美国人即使有些地方做得不太地道,我们还要承认,世界上美国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国家,不能没有他的参与,FTAP把他加进来,在这种能推多少推多少的背景下,我们搞我们的“一带一路”,搞我们的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两条腿走路,一方面跟国际上做,一方面我们自己做,把握市场、把握规则。

第二,科技革命与创新,我们发现最近一段时期,我们的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互联网金融还有特殊的制造业,比如量子通信、量子卫星、量子雷达,这项技术如果真的发展起来,对于未来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因为据说量子雷达出来了之后,原来的那些隐形技术,F35等等隐形技术,在我的这个体系下,那就是小菜一碟,那就是小儿科,我们肉眼看不清楚,但是人家是戴显微镜地看,那些事全看清楚了,他们跑不掉。这种新的技术的变革很重要。

同时,最近华为也加入了无人机的争夺。有人说我们不能完全取得最主要的主导权,过去我们在后面,根本没有我们的事,现在我们能跑到前面,中间能跟别人一块讨论这本身就是一个进步。

因为过去历次的科技革命、工业革命都发生在西方,比如发生在英国、美国,我们希望未来的科技革命不是简单地发生在西方,而是可以发生在东方,可以发生在中国,至少中心在中国是可以的,因为全世界的中心在一定程度上正在向亚太,向“一带一路”转移,这个时候我们作为中心,应该是可以的。

前一段我去了伊朗看,跟那里的国家谈,大家都觉得未来亚太要向中国看,这不是我们自己说自己怎么样,未来确实是这样的,我们仔细想想,30年之前,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30年之后,我们走到相对比较靠前的位置,再过二三十年,中国在哪个地方?我们中国可能在比较前列的位置,找有些国家都比较困难了,现在有些国家都惦记着去哪个国家,可能以后他们都在我们后面。

所以中国还是希望未来的发展,能够让中国的经济成为全球顶级,不是总让我们出国,让世界各国多到我们这里来。

第三,国际资本流动。整体来讲,美国在加息,刚才王局还特别提到了美国加息的周期,我觉得确确实实应该从全球的周期尤其是从美元周期的角度设置障碍。20世纪70年代以来,美元经历了三个周期,每一次周期大体上走的是长贬短生,基本上是10年左右的贬值,5到7年左右的升值,必须有10年左右的贬值,因为你们拿着太多的美元,得让它贬值。5到7年的升值是需要让兄弟和全世界都看到,全世界只有美元是全球最好的,涉及全球地位问题。最近这一轮正好是2002年到2012年左右,大概有10年左右的贬值,最近几年走的是升值。在这个升值的过程中,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盯着美元加息,我们发现一个非常突出的现象,本来美国人说今年加4次,结果到现在为止1次没加,搞得全世界动荡不安,实际上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通过忽悠让全世界的资金低成本进入美国,为美国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美国市场。

刚才王教授也特别说到,美元加息最后在2017年的时候给出一个结论,美国不会轻易大规模地加息,因为他担心把股市砸下去,全球资金都跑了,然后他担心经济增长,因为今年一季度它的经济增长不太好,一季度0.8,二季度1.2,最好明年别搞得那么高,当然这是我们的希望的样子。

这个时候中国该怎么办?要从美元周期变动中考虑这件事,第一,全世界也不要让美国过于忽悠,也要适当地把美国的情况适当介绍和多宣传。第二就像沙特一样,多发一些另外的货币,让全球的资金不要持有单一美元,而是平衡。期限合理,有五年期、十年、三十年期,这个时候就把美元的升贬值都卡住了,不能像中国好多企业,现在是整个美元热了,全部换美元,企业还要换成美元去还款。一定从美元长短周期变动中把握机会,这样才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第四,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与人民币国际化。大家对美国特别信任,美国今天就有20万亿的联邦债务,奥巴马在任期间,还没打仗就把美国人债务从10万亿翻到20万亿。换成特朗普以后,我们发现他未来还要发展,还要再增加,债务有可能还要增加。债务增加以后,美国人有这么多债务,你说能还给你吗?或者能不能足值还你?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美国人已经把这些钱全花完了。比如大家对我比较信任,之前借我100万、200万,我都还得特别好,大家觉得我的信誉特别好,没有问题。结果大家一下子借给我2亿的时候,不管我怎么说,我相信大家知道将来不要说能超值还你,就算是足额还你都是没戏的,因为我怎么还也还不起,干脆可能就跑路,我都不好意思说得大气,但是美国人说得很大气。

为什么出现这种局面?美元一家主导是导致这种结果的核心根源。我们知道全球的货币体系里面是有一家主导的,就相当于整个一个村,一个镇,喝的水都跟他家里的泉有关,别人的都是缸,最多存一点水。最后一旦出了事,出于避嫌的考虑,肯定是盯着有井的地方,只有那个地方有井,其它的地方都是缸,缸存的水是有限的,还可能有变化。

全球的货币体系,一个货币为主导不稳定,就像支撑点,三个点才有可能稳定,四个点可能又不平衡了,所以全球的货币体系在很大程度上应该有三个主导货币才可以。所以我觉得这些应该是美元、欧元、人民币,未来这三大货币为主导,避免单一货币,如果美元少了,别的货币能顶得上,现在别的货币顶不上,所以最后才发现大家一块去争,搞得本来是美元的升值和贬值过程都是大家的风险因素,大家是被剪羊毛的过程,大家还感觉到是正常的市场风险。

前面四个方面我重点说了全球竞争主要因素。

第五,我说说美国大选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特朗普赢得大选,给我们两样启示,第一样是大家不要说自己年老,人到70才刚刚进入黄金期,第二样是千万先不要说自己是女生不行,一说就说咱们是女生,说不行。从特朗普的女儿伊万卡来看,生了三个女儿,还能在政局和商场做得很出色,为她父亲大选增色不少,所以女生很厉害。

我们要分析一下美国的政策,美国大选之后的政策有一个特点,美国优先,让美国更加伟大。仔细琢磨特朗普说的这些理念有一个特点,包括特朗普投票的结果,像农村保卫城市,特朗普提的口号是“让美国更加伟大”,像咱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你会发现我们常常说的很多事,正好跟他们的政策基本一致,至少是在思想上类似。

他提的五项主要政策导向,第一是关于经济增长,他希望未来美国经济保持3.5到4的经济增长,因为最近几年它的经济增长只有2点多,他希望最好是3.5到4%。实际上给我们的提法又一样,我们也希望保持经济的平稳增长,但是我觉得他提的这一点不太靠谱,不可能。第二是贸易保护,移民,反全球化措施,让企业回归。他们希望少做海外的事,我们希望美国人多做海外没有大作用的事,我们希望美国多做一点反恐,打伊斯兰国不能让我们去,得让美国去。第三是减税和调整支出,减税就是让每一个人的税和企业税减少一点,同时调整支出,财政支出集中支持哪几项,美国税收大概只有三项,第一是国防+军事,第二是社保+医疗,第三是美国国债相应的利息。别的事美国人再想做都没钱了,都需要借钱。

所以我描述美国人是什么状况呢?看起来特别像黄世仁,再走近一看是杨白劳,再走近一看,真的是一个成了大爷的杨白劳,这种镇压真的没办法。

第五是美国的利率汇率和放松监管的几项措施,美国有这么多政策可能会对中国产生这么多影响,刚才杜校长也特别提到中美贸易关系,汇率操纵国,未来我们还需要商量。还有全球化,基础设施投资,美国有5千亿到1万亿甚至更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投资。总体上对中国的利大于弊,中国还是要保持与美国的比如中美战略对话,能够综合考虑中美之间的关系,避免一个一个事情都单一考虑,综合事情跟美国商量,哪一块该怎么办,比如贸易之间相互之间让一点,美国的高科技产品现在可以让一点,原来我跟你要,你不给,现在可以多给一点。我们贸易顺差那么多,我们的顺差多一点,你们的顺差少一点,你多出口一点,我们的汇率保持稳定,甚至我有的升值也可以,两方面协调配合。

全球化的过程中,按照两条腿走路,一条腿走我们的“一带一路”,人民币国际化,一条腿把全球的贸易规则,WTO还有相关的国际规则都做好,中美之间之所以打不起来,也要考虑中美之间互相依存、互相依赖的关系,因为两国的贸易量打击有将近6千亿,主要是我们对美国出口比较多,我们还有一定量的外汇储备,在这种当前全球形势变革时期,中国还需要做好相关工作,能够真正做到这样一种感觉,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让中国在不断融入全球化的过程中,寻求中国的长远发展,寻求中国的和平崛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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