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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春海教授在第四届世界经济论坛上的发言:经济周期与金融周期双重冲击下的世界经济

2016.11.260
各位嘉宾、各位同学,上午好!

因为我是课题组的成员,为了避免自卖自夸的嫌疑,我就不点评了,我提几点补充。

在刚才晋斌教授的报告当中,他的主题涉及到金融和实体经济的所谓的双重周期,虽然我们杜老板对此提出置疑,但是不管怎么样金融和经济在过去运行动态的差异,确实成为很多人担忧的话题,对此我也想给出自己的想法。

首先,在大家熟知的长期停滞或者新平庸背景之下,人们对于实体经济运行的动态特征,已经有了一定的共识。在这样的长期增长的基础下,劳动供给潜力的下降似乎是较长时期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实体经济的特征判断会比较清楚。

我们可以进一步看到,对于影响实体经济长期趋势的因素,短期当中货币手段很难扭转,无论是技术进步还是劳动潜力,对它的作用非常有限,难以有效扭转。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过去几年所盛行的超常规货币指数,它的影响在短期当中难以有效改变世界经济,影响必然集中体现在经济层面,当实体经济本身受制于一些特定的因素难以有效改善的情况下,货币层面往往在金融层面形成。在这样的背景下,必然使得过去这几年超低利率的货币环境下,金融周期的特征出现了特殊的情况,晋斌教授主报告当中提出过度金融的问题,过度金融并不是很新的说法,印象当中在次贷危机之前,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过度金融的概念。当然他们提出的含义跟现在的并不一样,我们传统的概念当中认为金融和实体之间会有这样的相互的牵引和相互的推动,无论讲供给驱动还是需求,金融和实体之间应该会有这样的相互的关联,实体经济需要金融所以会推动金融的发展,但是金融发展以后又会服务和拉动实体经济。所以它们在这样一个互动关系当中,会互动前行。

在一定范围之内,在特定条件之下,如果你的金融走得太快,它和实体经济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不简单是一个互动前提,不简单是服务实体经济,在特定情形下,可能会和实体经济竞争资源。在那种情况下,可能就会抑制实体经济的增长。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们探讨的过度金融当中,他们在金融和实体互动前行过程中,可能金融走得有一点快,它的发展有一点过度。但是在我们当下的背景下,在晋斌教授的报告当中谈的金融的含义更深一些,在当下的实体经济受制于我们刚才所说的长期的趋势性下滑,受到所谓的进一步增长、均衡下降、劳动供给下降的制约,实体经济已经陷入长期停滞或者新平庸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实体经济不太走得动了,过去几年盛行的超低利率的这样的宽松的货币环境的影响,可能就变化为金融自身的所谓的内在的自身的单独循环和超常性的扩张。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过度金融反映的是金融和实体经济之间相互之间的牵引关系,可能在当前的背景下很大程度上已经弱化,甚至在一定程度打破了,金融已经没办法拉动实体经济,它们相互之间各自受到因素影响,实体经济受到背后技术、劳动力供给的制约,制约它无法发展。而金融本身在超低利率的环境下迅速扩张。

过去几年当中,大量的货币指标都告诉我们,危机之后金融层面远远快于实体经济的恢复速度,这样就出现一个过度金融的问题。

可能从去年到现在开始,慢慢出现在一些主要的发达经济体之间,特别是美元、欧元区和日本三个经济体之间,他们的宏观经济形势和货币政策走势方面也出现了这样的一些严重的分化,一旦出现这样的分化,再把它纳入到我们前面所说的金融和实体之间,关系已经很弱的情况下,又出现了主要经济体的宏观经济形势和货币分化之后,金融市场在全球又会进一步出现异化和变化。

过去在金融市场过去发现的异常现象,金融市场所谓的恢复过程当中,量和价的变动是不一样的,我们更多的是看到过去一段时间之内,金融市场当中各种反映风险和价格的指标是在迅速地恢复的,很多指标甚至已经回到危机之前的状况。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反映跨境资本流动的数量指标,远远没有恢复,特别是跨境的银行信贷,我们可以看到它的存量依然是在收缩的。大家知道存量收缩,它的流量是负的,一些大的国际性银行并没有新增的跨境信贷发放,甚至是回收的。

整个金融市场当中价的指标和风险指标增长,金融过度发展过程当中,金融本身的功能并没有很大的提升。

第二,欧美日的分化带来国际金融市场定价机制的效力在显著下降,明显表现为在美元、欧元和日元之间的跨货币的套利机会持续存在,套利空间不断扩大。很简单的一点是很多人数据指标测算里告诉我们,如果你能在美国的在案市场中获取美元,换取欧元、日元,即便投资一些负利率的日元、欧元产品当中,你仍然是获利的。金融学家会告诉我们,这种所谓的利率评价,当价格实现有效均衡之后,这种跨货币的均衡并不存在,现在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整个金融市场当中,会出现美元的一些在案的融资利率相对比较低,但是在美国之外的一些所谓的外围市场当中,无论是在欧洲美元市场拆借反映出来的,还是通过外部的固化的衍生品,获取美元的成本非常非常高。

在这种情况下,它反映的是过去这几年,美国、欧洲、日本在宏观经济形势和货币政策,在金融市场当中存在的欧元和日元向美元单一方向转换的需求,并且这种需求是急剧扩张的,大家都想拿着欧元、日元换成美元,然后投资美元市场,这是基本特征。

这样的特征导致我们看到主要的国际性货币,美元、日元、欧元跨货币套利空间持续存在,不断扩大。

我们看到过去一段时间金融市场的异常表现,背后更深入的原因的分析,我在这里不想讲,因为有时间限制,结合这些情况,我们回看中国的情况,在这样一个特定的背景下,我们会发现中国在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在我们的跨境资本流动方面,可能我们不仅仅要面临过去几年已经持续存在的私人资本跨境流动逆差的问题,我们可能还会面临着私人资本跨境流动波动性显著提升,对于中国过去跨境流动波动性逆差我们已经发现,我们已经持续存在逆差的情况,在它存在逆差的情况之下,我们经常情况的顺差本身在减少的,慢慢的这种经常项目的顺差已经难以弥补非准备金融项下的金融资本的逆差,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们外汇储备的减少。当然,已经变成了过去几年国际收支的基本模式,我用储备项下的顺差弥补前面的逆差。大家知道这个风险是很大的,因为外汇储备就那么几万亿,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真的让他把这几万亿用掉是很容易的,也是非常简单的。

结合前面所述整个国际金融市场当中的异常表现,我们认为未来一段时间,我们的跨境资本的双向流动的波动性可能会进一步加大,其中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是在我们的外部,人们始终会看到和盯住一个现象,美元、欧元、日元这些主要的国际货币之间的套利机会始终是存在的。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其它新兴经济体,往往会成为很多机会投资者在这里提取美元的基本渠道,我在这个短期操作换成美元走了以后,进入国际市场,那边还有巨大的套利空间我可以运作。

这个时候我们会说中国的跨境私人资本流动在未来一段时间,流动方向的逆转和大幅停滞的风险会加大。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进一步走大刚才晋斌教授报告最后提到的资本管制的问题,过去几年当中,对宏观经济稳定和利率稳定的探讨当中,很多人认识到在金融全球化的背景下,资本管制的好处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接受,危机之后很多人已经接受这一点新共识,你保持和保留必要的资本管控手段是必要的,否则在金融全球化的背景下,通过各种割爱的手段无法达到货币同一性和稳定性。所以资本管制手段就具有必要性,但是结合中国的情况,我们又会发现这一块有必要性,但是资本管制的能力可能是我们在未来一段时间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如果你看到国际收支方面的布局,我们看到过去几年我们在中国跨境私人流动逆差当中,有一半左右体现在逆差的,在我们正常正式的官方层面。

对于这一部分东西怎么流出去的,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和方法,大家事实上是不太清楚的,逆差流动往往具有不可观测性,如果你面临一些特定的攻击,面临跨境资本流动的突然的停滞和逆转的情况,你想要去强化资本管制的时候,我们会说由于你不知道资本是怎么实现跨境流动的,特别是有那么大的一块误差,这个时候你再去进行所谓的监控、观测、调控、管制资本跨境流动的能力和效率就会受到置疑。这一点在我们的后续研究当中,是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的问题,这一点在晋斌教授的报告当中谈到,也是需要我们进一步思考的问题。

这是结合我个人的思考,对晋斌教授的报告做的简单的研究和扩展。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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