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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俊新副教授第五届世界经济论坛上的发言:历史上“逆全球化”现象的对比研究

2017.06.030

首先感谢大家一直坚持到现在,我是最后一个讲的,这个内容跟主题相关程度最高。我们研究了历史上曾经出现了哪几次逆全球化的现象,在这个现象当中我们发现了什么规律?历史上国家对逆全球化出了什么政策,我们面对新的现实条件有什么样的格局和调整?最开始的时候全球化不是一帆风顺的,中间有波折,我们把这个波折用图象的方式展示出来。1900年以来发生过四次逆全球化,我们对它们进行对比,看看逆全球化倒退的程度,以及要负责任的国家,这些国家出了什么政策产生的什么效果?以及我们对08年以后逆全球化进行解析,哪些国家要承担责任,承担责任的国家应该怎么做?我们看看给我们带来什么启示。

这是我们看到的全球贸易额占全球GDP的比重,这是1870-2015年的走势,这是四次和平时期发生的贸易额占GDP比重下降的情况。第一次一战以后的混沌时期,当时德国赔款等国的一塌糊涂,最后开始逆全球化的时期。全球贸易额占GDP的比重30%下降了15%,短短四年下降了一半,第二次是大萧条以后,从接近20%下降到10%左右,这是两次非常严重的去全球化的事件。第三次1980年下降8%,再一次就是08年到今天,目前为止已经下降了6%左右。持续时间和贸易占比下降的幅度,我们看到一战后混乱时期下降16%,第二次大萧条时期下降了8%,第三1980年到1986年下降8%,08年到今天已经下降5%。以前动不动从30%下降15%,今天我们虽然出现全球化的下降,但是我们的幅度比起历史上的数次调整幅度并不大,没有那么可怕。

我们再看看逆全球化几个时期的对比,不同时期都有一个核心的经济体主导了逆全球化的过程,就是这个国家对全球贸易对GDP比重下降做了最大的份额,一战后混乱时期主要是西欧各国,包括美国、德国英国,大萧条时期最主要的贡献国是英国和美国,1980年代前期是美国。以前的各种全球化时期大家采取了什么政策,有什么效果?一盏后采取了国际协商,暂时缓解问题,但是很快大萧条时期各自组建小集团,形成了四大集团:英国、美国,德国、法国。这几个国家的集团互相互不往来,导致国际体系的崩溃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1980年年代也是逆全球化时期,看起来结果比较好是一次国际协商,但是这个协商不平等的,形成新一轮的全球化的国家,也迎来了全球化和经济繁荣,美国获取了更多的利益,日本、德国让出了自己的利益。第四次08年金融危机后导带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呢?这是我们要讨论的。

08年以来的逆全球化解析,哪些国家对贸易占比下降做出最大贡献?答案是中国和美国,原因很简单因为中国的出口程度贸易程度不断的下降,中国的经济规在世界GDP比重不断的下降。这条线是如果我们把中国排除掉,其他的国家贸易额占世界GDP的比重,这是把中美排除以后贸易额占GDP的比重,实际上做出贡献的就是两个中国和美国,中国贡献50% 左右,美国贡献30%,因为中国跟美国是8年以后全球GDP占比上升最快的国家。美国是一个贸易程度非常小的国家,我们知道大经济体贸易程度非常小,它会拉低占GDP的比重,我们的贸易程度不断的下降,加上我们的份额上升,于是整个世界的贸易占GDP比重下降。中国美国印度是08年以后世界GDP占比上升最快的国家,日本、法国、德国是世界GDP占比下降最快的国家,前三个国家对贸易全球化程度迫切需要,而后三个并没有那么迫切,我们可以看到在不同的国家集团内部到底谁对全球化程度最需要,谁对全球化的贸易程度没有那么迫切。

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政策?历史上博弈均衡是什么样的?大萧条以后当时势均力敌的大国,美国经济总量很大,英国还是世界第一大贸易国,英国在贸易、金融、政治上全面领先,美国只是GDP很早超过英国,这时候选择均衡是互相构建一个小圈子,所谓的英国特惠制,成立一个关税国,美国就是独立主义进行非常高的关税。他们走向一个均衡,就是互相采取保护主义,但是这个纳什均衡是一个双输的纳什均衡。十年前他们也经历过同样的贸易的下降,那时候大家采取的措施协商并没有带来很好的结果。1980年代是不对称的大国关系,德国和日本在贸易上有一点优势,美国采取的政策就是威胁使用保护主义,因为你们两个国家对我贸易程度很高,他们成立一个新的均衡是美国获取更多的利益,我们继续开放但是要有一个新的开放体系,使美国可以获得更高的收益。今天依然是霸权的美国有什么选择?美国政府一直干的事情,看看历史上的政策拿来用行不行?美国最喜欢的是1980年代的里根政策,但是能不能实现呢?1985年的美国和2015年美国有什么区别?实线上美国GDP占世界GDP比重,虚线是美国贸易占GDG比重,美国的贸易幅度下降,从33%下降到24%,美国对外依存度上升,从不到20%上涨到36%,意味着如果没有想要当年的政策,一方面它的威胁不在,因为美国市场份额所占的比重下降了,如果美国要实行贸易保护它的损失也不消,他对世界的依赖度很高,如果今天美国再用这个策略大家不相信,它的威胁没有了,里根时代可以跟德国谈判,但是今天特朗普走一圈没有人理他。

他的第二招就是英国大萧条时期我把自己的自治领域和殖民地自己内部玩的好好的,跟你外部没有关系,上一届奥巴马政府就想做这个事,为什么最后美国没成功?关键在于要成功别不是那么简单,上一次英国成功是在自己的自治领域和殖民地内部。美国国内没有通过TPP,这对国内的经济增长非常小,因为不能像英国当年那样非常多的殖民地,所以美国受限了就退出了。第三招“光荣”孤立,今天的美国是否有这样的能力?第一对外依存度很高,它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孤立,第二其他大国的影响力和意愿也很重要,当时美国选择孤立是因为其他大国也选择孤立,但是现在如果其他大国选择合作,美国选择合作还是孤立呢?他会发现自己选择合作更有利,今年这个光荣孤立也不是那么稳固。

今天我们看到新的历史条件,我们已经有的全球化水平更高,对我们影响并不大,现在国际格局比1980年代更加国际化,使得博弈均衡结果有更多的可能性。今天我们最终博弈均衡当然取决于三个大的棋手:美国、中国和欧洲的选择。这是一个开放的问题,我们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我们要做的事情是避免出现坏均衡的出现,坏均衡就是各地采取保护主义,第二我们要想办法实现好均衡,大家互相开放在这个过程中涉及到利益的重新分配,要各方进行重新博弈。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有更多的选择,中国和美国在对外依存上受到损失最小的国家,欧洲最渴望合作,美国对欧洲的做法延续了1980年代的做法,欧洲要做出一些不一样的选择,从而使均衡发生改变,这是我们思考的问题。

我们说一下我们的启示:第一避免开启“逆全球化”的博弈均衡恶性循环,随着我们没有那么严重的贸易额的下降,但是要防止这样恶性循环的开启;第二历史不会简单重复,不同的选择可以让历史走向不同的结局;第三个我们的今天思考,如何在新的条件下如何创造一个多赢的均衡,我们要跟有合作意愿的国家进行合作,可能其他的外界的国家也会选择合作。好的,我的分享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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