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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春海教授在第六届世界经济论坛上的发言:危机十年反思,世界经济之变与未变

2017.12.170

下面我简单聊一聊关于世界经济变化的一些看法。刚才刘校长说的那样,世界经济确实从2016年下半年以来出现了诸多的变化,在当前这样一个世界经济相关预测当中,注入国际货币金融组织等等,可能对于2017年乃至2018年世界经济上升趋势的预测,基本上是比较明确的。我们现在给出了IMF相关预测,虽然我们说IMF、OECD、世行等等预测量值上存在差异,但是对于世界经济复苏的判断是没有差异的。对于世界经济复苏势头目前似乎大家关注比较多,认为背后肯定是世界经济出现很多积极变化,引发的期望和期待也非常多。但是如果我们简单看会发现,从2016年下半年以来出现的复苏只是弱复苏,还没有遇到宏观经济内部的周期波动,短期波动,为什么短期的张扬会值得这么关注?

首先在当前世界经济复苏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它的复苏基础是非常广泛。在主要经济体,发达经济体以美国、欧元区、日本这样的经济体增长比较明显,尤其欧元区实现了很快速的增长。现在新兴经济体状况也差不大,GDP提升势头也是比较明显。它的复苏首先比较广泛。

二、支撑力量相对比较全面。我们发现这一轮复苏背后,无论是国内工业品、消费信心、投资环境、货币金融环境等等都出现了比较明显的变化,当然在货币金融的变化层面这个时候也不奇怪,因为在过去几年发达经济体宽松的政策之下,它对于经济增长作用还是比较明显的。可能比较明显的是国际贸易,我们看到过去几年贸易环境变化是相对比较明显的,首先贸易政策并不像人们担心的那样出现显著恶化,相反从2016年下半年以来,在相关统计数据当中,可以看到国际贸易环境在2017年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所改善的,不管是短期还是长期,至少在这段时间有所改善。与此同时,国际贸易增速也出现明显提升,在2016年经历了危机之后的最低增速之后,2017年国际贸易增速预测是非常明显的有上调。同时在贸易变化当中,还有两个比较积极的,一个是量价的同步回升,这个在过去很多年一直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于,国际贸易量增长虽然比较慢,但是一直在增长,但是国际贸易价格是下跌的。从2016年下半年以来,国际贸易当中量价都出现了回升的趋势。

另外在当前贸易增长,在不同经济体当中也变得比较同步,当然商品贸易之外的服务贸易也延续了过去几年比较良好的增速,也出现比较明显的提升。这是世界经济复苏当中比较两个显著的特点,一个是复苏广泛,二是支撑力量全面。复苏的广泛性和支撑力量全面性应该是有助于这轮世界经济复苏进程的自我强化,这样我们就会期待既然有自我强化,可能就会期待世界经济复苏,可能会有一个较长的可持续性,相对比较稳健。这样的话,因此我们都会探讨一个问题这一轮相对比较广泛和支撑力量比较全面的世界经济复苏,是不是具有可持续性,是不是可以走出危机以来十年的长期停滞状态?我们觉得可能要重新提出一个在危机之前人们已经关注的问题,也就是需要重提全球失衡及其调整问题,全球失衡反映的是背后相关国家和国别之间各种结构性、市场性、制度性的扭曲和失衡。这样我们研究世界经济的时候,可能比较喜欢选择这样的问题,因为失衡背后反映的结构性、制度性、复杂性的原因,也是制约宏观经济稳定和长期增长可持续性的关键因素。这个时候从危机之后,大家对于失衡探讨的与期望,才有一些调整。当然它的原因不是人们认为经济失衡会带来经济危机的爆发概率,更重要的是,通过减少乃至消除各种扭曲和失衡,强化宏观经济与金融的内在稳定机制,重构一个经济基础。

在危机以来,我们如果从基本数据看,全球经济失衡有两个基本特征。首先在全球失衡调整当中,经常项目失衡的调整快于贸易失衡调整的。我们知道经常项目失衡是贸易收支项加总,它的加总规模是比贸易规模加总小的。这当中反映的贸易收支和经常项目收支符号上是相反的,一般把两者加在一起,才会使总额变得相对低一些。在这个背后可以看到,当前失衡比较大的两个主体,一个是美国,一个是中国。美国多少年的赤字是逆差方,也就是他对外债务是不断积累的。但是与此对应的是收支是正向的。中国可以看到,它的对外拥有这么多净资产,但是我们的收益项是负的。当然它的背后就反映一些很层面的问题,比如货币主导地位,美元占主导地位,而人民币并不是。这样对于世界经济持有美元资产的话,就不得不接受相对少的收益率。当然这个不仅仅是国际货币地位,还有相关国际货币规则问题。我们对于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吸引外资过程中,可能对于直接投资有大量的优惠或者吸引他进来的政策。美国资本如果进入中国或者其他新兴经济体,它的货币收益率会非常高。但是对于中国等等资本,进入美国在规则层面还有很多很多制约。你可能去持有美国国债和相关资产,它的收益率却很低。虽然你的投资规模很大,但是能拿回来的投资收益却很少。这样它带来的悖论,我们可以说在危机以来,全球失衡调整过程当中,首先会看到这样的经常项目失衡调整,快于贸易失衡的调整,它更多是反映金融层面,金融层面背后有一些国际货币和国际规则的问题,这一点可能会让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担忧这种状况的可持续性。

第二,在经常项目调整失衡当中,可以看到,总贸易失衡调整快于产品贸易失衡的调整。从产品贸易规模来看,主要顺差国在危机之后产品贸易失衡规模依然在上升的。可能中国贸易产品顺差危机之后产品贸易失衡的顺差状况,和危机前相比并没有明显下降,甚至有一定程度上升。美国、德国等等经济体基本上也是这样的趋势。产品贸易以前是顺差的,可能你继续顺差,并且顺差规模继续扩大,以前是逆差的,现在继续逆差,并且逆差规模继续扩大。总贸易失衡之所以有所下降,就是在于服务贸易逆差的逆向调整。服务贸易逆向调整从全球整体上是看到这样的情况,服役贸易和产品贸易加在一起形成的总贸易规模反而比产品经济小的。在全球失衡当中,从规模排序来看,可能最大的就是美国、中国、德国、英国、日本,当然有时候还会有俄罗斯,但是我们一般会去掉,因为它是一般资源性贸易的国家。但是我们分析当中又会把日本剔除掉,因为日本危机一段以后它的变化很奇怪,相关的原因我们还看不清楚。因为在我们观点当中,日本作为传统贸易大国,它的产品全球竞争性很高,所以一般它的贸易顺差比较大。在2013年、2014年、2015年它出现巨额产品贸易逆差,这个是在历史当中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他之前的贸易基本都是顺差的,但是突然几年它的产品贸易、服务贸易都是逆差,总贸易也是逆差的。但是进入2016年这个情况又有所逆转,对于我们长期追求贸易顺差的国家当中,短期当中出现的,从过去很多年顺差转变为逆差又回到顺差,这个状况我们现在看到这个现象,它的背后原因我们还没有说得很清楚。所以我们会把这个因素剔除掉,看的还是美国、中国、德国、英国。

在这样几个国家可以看到,在它的贸易收支层面有这样几个特点:首先产品贸易和服务贸易一定是相关的,这两者搁在一起一定有相互抵消。第二,在产品贸易和服务贸易对比当中,总是产品贸易它的收支规模相对比较大,而服务贸易收支规模相对比较小,所以两者加在一起会发现产品贸易收支状况最终决定总贸易收支状况。这是静态对比。从动态来看,危机之后发现,相关经济体系,我们用这样的红色柱状图反映的是产品贸易收支变化,基本上会发现跟危机之前相比,失衡规模并没有下降,甚至是上升的。但是相关国家总贸易收支之所以能够保持稳定甚至是失衡规模有所下降,最主要是服务贸易收支失衡规模在扩张。比如相关产品贸易逆差国来说,服务贸易顺差扩张,使得总贸易逆差会有所下降。对于中国产品贸易顺差国家来说,在过去这些年服务贸易增长,进而表现出总贸易顺差的增长。这样反映出动态中我们索索的服务贸易逆向调整作用。对于服务贸易逆向调整作用在危机之后不断强化,这是我们研究世界经济长期关注的问题。因为在它的背后可能会有这样的失衡产生的基本逻辑,基于国际分工的基本逻辑,我们会认为在分工和专业化背景下,相关国家基于自身资源禀赋和相关考虑的条件,在你融入到国际分工,国际贸易过程当中,不同国家之间生产层面或者供给层面结构一定是差异的,这是分工的基本逻辑。一旦有专业化分工,可能是我多生产这个,你少生产这个,这是分工的基本逻辑。但是另一方面对应的是需求,虽然不同经济体系可能因为它的收入水平、文化传统,它的需求结构会有差异,但是随着收入水平不断增长,虽然经济全球化推进,我们可以看到相关经济体系需求结构是有趋同趋势的。在供给结构方面差距拉大,需求方面是趋同的,这样对各个国家导致的是国内需求和供给之间出现明显的风暴。在产品和服务两个框架之下,可能又会看到有些经济体,产品供给相对过剩,服务供给相对不足。而另外的经济体可能情况刚好相反,中国产品供给相对过剩和服务供给相对不足,美国可能是产品供给相对不足,服务供给相对过剩。这样在开放背景下,我们说供给不足转变为逆差,供给过剩转变为顺差。结合我们国际经济当中所探讨的贸易成本问题,我们会发现产品贸易供给和需求之间的贸易缺口,他们会转变为产品的顺差和逆差,但是服务的供给缺口要转变成顺差和逆差,转变为进口可能难度比较大。因为我们知道国际贸易成本比较大,不仅会受到传统上所说的对于配额等等边境汇率的影响,更多是受到边境汇率内部的影响。国外企业进入你这个国家,它的产品规则等等很多方面会受制于国内规则的限制,导致出口是没办法顺利展开的。

当然在相关数据当中实际上也可以看到,在全球供给层面,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在世界经济当中,服务供给占整个GDP比重是在不断上升,这样的比重非常高。现在平均来看是60%以上,但是我们说服务出口在世界总出口当中比重依然是很低的。从动态层面上,大家又能够看到在动态层面上,我们可以看到在七十年代到现在,在几十年间,会发现服务占GDP比重在全球来看,它的份额提高,主要是发生在01年之前,01年之后全球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但是从贸易层面可以看到,服务出口占全球出口比重提高,绝大部分是发生在01年之后,特别是在09年之后,从09年到2016年这几年间,服务出口占全球出口比重提高的幅度超过了之前20多年的提高,也就是服务扩张相对来说更多是发生在危机之后这就会考虑到前面一个引路,既然服务供给上升,随着收入水平上升,随着国际分工变化,服务需求也在迅速提升。但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服务贸易并没有明显提升,它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既然是09年之后服务迅速扩张,在这段时间内需求方面并没有明显变化,我们会期待或者我们设想它的变化更多是在贸易成本之间的变化,可能在这段时间服务贸易成本有了明显下降。

这就和危机之后我们说这种探讨失衡调整,特别是服务贸易扩张的外在条件是有关的。一般在现有研究当中,会说在交通、通讯等等成本不断降低情况下,影响服务贸易因素主要是国际贸易环境,主要是一个主体进入另外一个国家内部怎么生产经营,怎么提供服务所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障碍。在2000年之后,在国际贸易和投资体系演变过程当中,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怎样降低进入一个国家市场以后所面临的交易成本,国内的规则,知识产权保护,竞争政策等等给则,怎样改变它、完善它?进而降低服务贸易成本,这个是2000年以后最为紧迫和重要的问题。当然我们知道2000年之后,在WTO领导的国际贸易体系在十几年间是没有什么进展的,当然它的背后原因很多。首先有人认为你要解决的问题是传统贸易投资以外的问题,是更多涉及到各个国家国内规则的改变和协调的问题,那么多国家在一起谈判,可能面临的障碍很多,进展很缓慢,在这样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国家同多边体系走向单边、双边、区域性的行动,这就表现为我们在过去这几年看到的区域贸易协定不断增长。在2000年之后出现的新增区域贸易协定当中可以明显看到,涵盖在服务贸易协定越来越多,并且只要涵盖服务贸易的协定不简单是自贸协定,一定会包含经济一体化条款。也就是说,它只要涉及到服务贸易,不简单是市场开放的平台,一定会涉及到市场内部规则相应的变化,因为这是服务和贸易过程当中必然会遇到的一些核心问题。哪怕是电子商务,我们会说电子商务、数字经济的崛起,可能会改变和显著降低服务贸易成本,但是电子商务增长面临大的政策性壁垒,因为电子商务不仅仅面临市场边界开放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国内电信网络,支付体系,物流快递等基础设施,国内消费保护,信息安全等等国内规则。这些东西实际上是制约电子商务服务贸易开展更为重要的一些原因,所以可以看到明年相关国家在这块的重点越来越转向这块。这样的变化使得过去这几年,特别是危机之后服务贸易成本可能有明显下降,进而导致在供给和需求条件已经具备的情况下,使得服务贸易迅速扩张。

当然这块就涉及到失衡调整可持续性,首先金融层面因素,长期来看这样的因素是不是可以持续,这是非常值得担忧的。因为一个债务国没有利息支出你有收益,一个债权国没有收益反而有成本,背后可能是国际货币地位相关国际规则,你可以说它不合理等等问题,但是长期我们会认为这种很难去期望它在长期当中发挥作用,它始终会存在。特别是过去这些年,随着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它改变了这样的国际秩序和国际规则当中就会涉及这块,虽然目前进展方向还不明确,但是至少知道现在很多摩擦和争端,背后一定有力图改变旧有规则的意图。在服务贸易是依托制度环境、政策环境的变化,目前出现环境变化能不能可持续也是需要我们关注的。

另外我们所要关注的世界经济风险,很多人关注这个问题都涉及到这个问题,我们说世界经济风险如果我们很笼统去看,可能方方面面都可以去说,如果再考虑到南北那只蝴蝶扇动翅膀会带来什么影响,那我们对世界经济的探讨就不可能穷尽了。我们思考这些风险至少要指向一点,过去这些年支撑世界经济增长的这些力量在未来会不会持续,会不会出现大的变化,会不会引发风险,这是我们思考的重要线索。过去支撑世界经济增长有政策性、流动性、信贷扩张、金融层面改善、全球失衡调整,我们会从这些基本点出发梳理出世界经济面临的风险。接下来几年我们可能会担忧宏观经济带来的风险,因为危机以来,研究当中普遍认为主要发达经济体潜在经济增长有明显提升的情况下,它的产出缺口,负产出缺口在不断缩小,甚至转变为正产出缺口。也就意味着现有潜力不断会发挥出来,经济一般逻辑告诉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进一步实施扩张性政策,它的效果在下降,甚至有可能会面临经济过热等相关问题。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认为在这个时候政策层面的转向,它的概率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政策层面转向概率变得越来越大,就意味着宏观经济政策甚至会全面退出过去极其宽松的状况。

第二,全球性债务国新兴经济体跨境资本流动问题,在危机之前债务是非常重要的诱引,危机之后债务要出现一些实质性调整和杠杆性作用。但是实际状况我们可以看到,危机之后全球范围内债务问题并没有明显下降,债务问题依旧存在,并且债务结构出现这样一些新的变化。我们如果关注相关经济体系它的总的信贷情况,可以看到主要经济体可能你的债务都在上升,但是在发达和新兴经济体当中会有差异。在发达经济体当中,只要把政府部门债务剔除掉,似乎私人部门债务在危机之后没有明显上升,是在下降的。另外对于新兴经济体尤为明显的是中国,即便把政府债务去掉,可以发现私人部门债务也是迅速提升的。这样我们发现危机之后债务问题依然存在,另外债务结构发生变化,危机之前我们更多关注发达经济体,危机之后发达经济体的债务并没有改善,而新兴经济体的债务却改善了。

在过去极其宽松的货币和流动性环境之下,债务可能很高,但是负债比例不是很高。如果你的政策出现转向,特别是现在主要发达经济体,美国退出量化宽松已经非常明确,欧元区和日本也都是在考虑这样的问题,逐步减少它的银行资产购买规模,在这样的背景下,会发现他们的货币政策转向,在这个背景下比较高的债务水平慢慢转变为现实比较高的债务负担。

当然在这样的背景下,它除了带来不良债务上升,引发债务问题爆发,还会带来资本流动的变化。2015年、2016年之后,新兴经济体、跨境流动增长,通常重要原因是国际的跨境交易。新兴经济体相对来说收益高一些,所以资金出现了正向流动,一旦政策出现变化,利率上升,我们就担心新兴经济体资本流入突然停滞或者逆转向的状况。当然我们这里所说的全球债务性问题,新兴经济体债务跨境资本流动。第三个比较担心的是贸易保护主义,贸易保护主义它的抬头在这段时间才看到,危机之后主要发达经济体它的收入差距一直在扩大,但是在扩大当中有没有跟危机之前不一样的东西,在收入差距规模扩大的同时,低收入群体收入是在绝对下降的。这样的话会带来很多问题,如果你的收入是在上升同时收入差距扩大,这是一回事。另外一回事收入差距扩大的同时,低收入同时下降,由此引发经济层面、社会层面、政治层面,是很多政府无法回避的,必须要解决。现有大量研究告诉我们,基于不同政策层面探讨,解决低收入群体收入下降问题,你有你的宏观经济政策、收入分配政策等等,这些政策在不同时期难度会比较大,所以相关经济主体在特定时期会更倾向选择贸易保护主义。这一点也是我们在探讨美国优先经济政策的时候关注的问题,08年之后美国国内收入差距在扩大,同时它的低收入群体收入在下降,这的时候在美国经济优先增速当中经常引发一个担忧就是贸易保护主义,贸易保护主义从过去特朗普上台以后,这样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在短期当中,他指向制造业指向国内工人的保护主义措施,实际上变得越来越多。我们会认为这可能会在一段时间朝一个相对比较常态化的趋势。

当然最后是我们所关注的国际贸易投资环境的不确定性和全球失衡调整的逆转,在一点上,过去一些年贸易环境和政策环境的改善,更多是基于单边、双边、区域性行动,但是我们知道它至少存在两个问题。第一,单边、双边、区域性行动会带来规则层面的风险,这样几个国家之间谈成了相关的东西,那样几个国家谈成的相关的东西,相互之间是没有统一协调的,这就意味着国际间有多重不平衡的规则,对于相关经济体参与到国际贸易当中,就必须在不同政策和制度之间进行转化,由此带来的贸易冲突和额外成本是加大的。第二,在双边、单边和区域性行动中,相关变化总是缺乏多边贸易体系的组织性和法律效力,也缺乏多边贸易体系来自于规模效应内在的约束力,也就是对于多边、双边、区域性行动来说,相关国家参与要从这方面退出,相对来说改变比较容易。这样会使得政策环境演变过程当中,会具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和逆转的可能性。只要国内经济需要,特朗普可以签署这样的命令,可以退出这样的双边合作,可以和纽交所重新谈判北美贸易协定,但是在多边贸易体系之下,做这样的改变之后可能年林约束会比较大,毕竟是面临上百个国家全球整体的影响。

所以在这样几个因素当中又可以看到,宏观经济转向特别是货币政策专项,会加剧债务问题爆发,会增加或者提高新兴经济体跨境资本流动,出现逆转或者停滞的风险。贸易保护主义和相关政策和目前的国际贸易投资环境不确定性,全球失衡调整逆转,他们又会相互作用,在目前这样的国际贸易投资环境之下,由于缺乏多边贸易体系约束力,它的法律效力可能贸易保护主义等等政策,可能出现的概率会变得更高。我们认为从我们过去几年的关注,我们认为这样几个因素都会指向我们关注的世界经济风险,会成为未来世界经济当中我们要时刻面对非常重要的风险。

总结,在过去这些年我们看到这样的关注的几个风险点,债务问题我们会发现旧的问题没有解决,但新的问题已经出现,你本来是发达,把新兴经济体债务问题显著上升,你的私人部门也在上升。国际贸易这些增长动力上升为稳健,政策环境变化明显。全球失衡过去几年出现再平衡的过程,虽然值得我们期待也是一个非常积极的变化,但是它缺乏比较坚实的基础。经济增长在我们来说增长潜力没有得到有效提升的情况下,短期政策刺激面临一些瓶颈效应。长期视角下人们所关注所期待结构层面,在动力层面,甚至协调层面,国际贸易环境制度方面的改善,危机之后人们期待的这些东西,目前还只能在酝酿和发展过程当中,危机过去之后虽然有了一些新的改变,但是我们认为基于相对长期的考虑,我们会说世界经济新周期目前尚未开启,只能还是在寻找和酝酿的过程当中。因为背后所蕴藏深层次的结构性、制度性的等等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这就是我们对于世界经济现状、现象和风险的简单探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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